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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林森没有再拒绝，毕竟向禾这一次的语气也并不是邀请，而是通知，在做了某个决定之后对她的通知。
地点定在一个他们之前去过的餐厅，她当时夸过那家的餐厅环境很好，味道也不错，现在好了，以后她大概都不会再来这儿了。
这一次两个人都提前到了，这导致他们在餐厅看见对方的时候，有一种猝不及防的微妙的尴尬，不是最初那种不熟悉的尴尬，而是预感到了一切却还要假装正常的尴尬。
“我点了几个菜，跟上次一样。”向禾看着林森。
“好。”林森点点头，坐下来后就没说话。
因为向禾提前在网上定了菜，所以他们到了之后菜已经差不多好了，很快就放上了桌子。
“先吃吧，吃完再说。”见向禾拿起筷子，林森也就不再客气。
两人不约而同地吃得很快，然而看起来却又并不享受，他们好像是急着把那些话说出口，急着跟对方分开，但是心底深处却又都对这即将到来的离别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满。
饭菜很快就吃完了，向禾比林森要更快一些，于是他先去柜台结了账，回来的时候林森已经端坐在那儿等他了。
看见林森严肃的姿势，向禾一时忍不住笑了出来，调侃道：“坐这么直吗？我又不是班主任。”
“哈哈。”林森也象征性地笑笑，只可惜她藏不住情绪，脸上的笑容虚假得向禾也笑不出来了。
向禾沉默地坐下来，微微咳了两下。
“你想说什么就说吧。”林森脸色平静了下来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事实上她已经挺满意了，向禾没有选择在微信上几句话就结束他们的关系，而是把她约出来见面说，尽管见面会让双方都更有压力，但至少代表向禾对这段关系的尊重和认真。
“就是觉得…我们也相处挺长一段时间了，所以… ”
“分开吧。”
林森替向禾接上了那句话，不是分手，只是分开，作为这段难以被定义的关系的结束。
向禾抿了抿嘴，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。
在这沉默当中，林森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在哪本书上看到的一段话，“在那些没有结局的故事里，好像都少了一个很认真的告别，少了一句郑重其事的“再见”，要想把回忆放在一个恰当的位置并不难，难的只是缺少一个认真的告别。”
那就好好告别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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